京中近日暗潮汹涌,传闻皇帝病重,太子与几位亲王之间的斗争已悄然升温。
封王是除了太子以外的唯一嫡子,虽未明言争储,却因军中势力强大、民望颇高,一直是朝中诸臣忌惮的对象。
这日,有位老臣以寿宴为名,广邀朝中权贵,实则是一场精心布局的鸿门宴。
昭昭在翻阅内帐时,发现一笔拨出的银两用途奇异,且这笔钱竟是从府中军备费中扣出,送去了——右相府。
她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去寻李慕,却发现他已应邀出席寿宴,并未告诉她实情。
昭昭冷静沉思片刻,随即命人备马。
她换上素雅的男装,将发挽成高束马尾,剑眉红唇,英气逼人,外人看来,是个俊俏少年郎。她带着两名暗卫,往宴所急行而去。
当她赶到宴所后堂,刚好听见一名老臣大声质问:
“封王!你帐下私调军资,是否意图自立为王?你若无异心,如何解释这笔送往右相府的银子?”
昭昭心一震,果然—这是太子与右相联手设下的陷阱。
他们早查到银子的去向,又提前布好棋局,只等李慕无法自证,便可将其扣上“谋逆”之名,或剥兵权、或削爵位,一举削弱他的势力。
李慕眉峰微蹙,面色沉静,虽知此事凶险,却未动怒,仅淡声应道:“那笔银子,是我府中管帐之人所为,我会自行清查。”
“哈哈,自行清查?你府中之事,如今已惊动中枢,岂能由你自裁自决?”那老臣冷哼。
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,门外忽然传来清朗之声:“敢问诸位大人,可曾问过——那银子最终用途是何?”
众人一怔,回头便见一名俊秀公子走入厅中,剑眉星眼、风度翩翩,正是易装而来的杨昭昭。
她目光从容,手中持一封文书:“我奉王爷之命查帐,发现银子非私用,而是供养三百名流寇投诚之兵,原定月余后归入西南边防,已备军籍在此。若王爷真有异心,岂会将其纳入正统军册?”
话落,她扬手,让随行暗卫呈上帐本与兵名册。
一干老臣接过翻看,果见其中细目与户部档案相符,竟无一错。
那老臣脸色一变,目光在她与封十一之间游移,冷声道:“哼,巧言令色,也许是早有准备之伪证!”
昭昭却不怒,只轻轻一笑,弯腰施了一礼,语气温和却不失锋芒:
“昭昭不才,只是一介女子,无缘问政。但若有人设局诬陷,想将忠良拉入深渊,臣妾便不得不出手。毕竟——我家王爷,命由不得他人掌。”
这话说得直白,却不失分寸,众人听了竟无人再敢轻言反驳。
封十一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场局破得利落,眼底情意翻涌。他一向冷静自持,此刻却忽觉心头一热,想将那身男装红唇的她揽入怀中。
她不只是他的美人,更是他的锋刃——既能温柔地诱惑他,也能为他披甲上阵,于权谋之局中,杀出一条血路。
回府途中,李慕终于开口:“你如何知道那笔银子是关键?”
昭昭瞥他一眼:“因为你太安静了。你若无事,不会让我完全碰不到你今日行程。”
“还有,府中帐目整齐至此,只有那笔银子刻意留了空白——想要掩盖,却做得太干净,就成了漏洞。”
李慕闻言一愣,随即轻笑:“我果真捡到宝了。”
“为何瞒着我,不让我和你一同前往宴会?”昭昭心头有些苦涩的问,她怕他终究是不信她。
“昭昭,我只是想保护你,这场局,一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,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,我若出事了,你可以去过自由的生活。”
“可我只想陪着你,任何事我都想和你一起携手面对。”,昭昭坚定地望向他,他知他心机虽深沉却不愿使小人之计,反观太子却是那位忍不住出手的人,也许在这两难的抉择中,她心里已有了答案。
他转身,将她压在马车墙壁间,低声道:“你知道我此刻最想做什么?”
昭昭挑眉:“吻我?”
李慕低头一吻落下:“不止。今晚,我要你再用这张嘴……教我怎么爱你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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